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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沒那心情，等我心情好些吧，你晚上也不方便到我那裏去。小雅她哥的事，你還得顧着吧？”
王小春想到大牛就搖頭：“我還要回一趟王莊，小雅家都出來了，那邊旅社要人看着。”
“你忙吧。”
開着車回家，瞧着那棟蓋好後就沒住過幾天的小洋樓，旁邊那棟倒是人氣更旺些，李銀花扶着腰在那拿着個掃帚掃地，王老根在一邊跟她說話，眼睛還沒瞧過去，一條土狗就飛奔出來。
“阿黃你跑個啥……”李銀花喊了聲，就看到兒子站在門外，便放低聲音說：“大牛咋樣了？”
“剛接到小雅的電話，在省城中醫院裏安排着呢，先吊着命吧，那腎也不知啥時候纔有。”
王小春摸摸蹦跳不停的阿黃的腦袋，就走進去，拿了兩條煙和一瓶煙給王老根，坐在院裏屏風旁一張沙發上說：“小雅家那邊請的人信得過不？他們都去省城了，這邊旅社得找人看着吧？”
“哪信不過？就你冬梅姨娘在看着，她要信不信，你還信得過誰？”李銀花走到竈房裏說，“還沒喫飯吧？這竈裏還有些剩菜，要不熱一熱喫了？”
“我去玲玲那邊喫吧，”王小春瞅王老根在跟他擠眼，就問，“咋了？”
“嘿，那個大牛我早就知道他會出毛病，你瞧，這下好了吧。你給他換腎，得拿多少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