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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眼前所有的事物都是帶着重影,這讓她不得不踉踉蹌蹌地走到水池邊,扶着水泥邊緣才感覺舒服點。 “所以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她現在看起來就像真的喝醉酒了一樣,甚至因爲別人無法聽見饕餮的聲音,看起來更像她在耍酒瘋似的在和空氣對話。 饕餮在另一個人類難以靠自己力量踏足的世界裏聳聳肩。 “當然是靠你自己。” 蛟龍在用尾巴不停推它,像是讓它給出一個靠譜一點的答案。 它一蹄子按住對方的尾巴,然後說道:“真的就是這樣,大羿當年就是這樣捱過來的,放開經脈讓大量的靈氣沖刷自己的神魂,就像洪水衝擊一棵大樹,每一次衝不死就能讓大樹的根莖扎得更深,同時也讓樹幹更具有韌性,這樣的樹,哪怕是周圍的草木都死絕了,它一定頂天立地地立在那裏。” “你現在就是在洪流裏的樹,自己努力回到自己的身體裏,穩固住神魂後,今後就能引入更多的靈力供你自己使用,實力自然會越來越強。” 它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的,但是—— “難道沒有副作用?” 饕餮理所當然地說道:“也不是沒有,大量靈力衝擊神魂的時候,如果心智不定,可能會把人神魂裏的印記全部衝得乾乾淨淨。” “……可以說我能聽懂的人話嗎?” 這回它回答得很乾脆。 “人的神魂裏什麼都不剩的話,當然就是變成癡呆。”饕餮的語氣聽起來很理所當然,“任何變強的方式都不可能一帆風順,這一點你們應該在嘗試着化龍的時候就感受過了;那個時候如果你們失敗,從上面掉下來,或者中途放棄的話,都會被天河的靈力直接壓垮,然後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杜青碧一愣,倒是沒想到當時一時興起做出的嘗試,失敗後竟然還有這樣嚴重的下場。 “那我倒是沒想到自己在有這樣危險後果可能的情況下,竟然還嘗試挑戰,並且挑戰成功了。” 聽了這句話饕餮哈哈大笑,“那你知道了,就不會去挑戰嗎?” 杜青碧側着頭,像是身體和思緒反應不協調一樣思考了會兒後纔回答,“不,如果我知道了,就更會去挑戰。” 因爲她天生喜好冒險,也喜好遊走於鋼絲之上,那種命懸一線時才能得到的一些收穫,更是喜歡那種冒險後,抬頭迎接成功的巨大喜悅。 那是比任何一種糖果都要甜蜜,比任何一種遊戲都要叫人上/癮的快樂。 當然如果死了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因爲那個時候她連另一個世界的妹妹都安頓好,決然一身的時候在挑戰失敗後死去,她也能接受。 “哦?”饕餮像是看穿了她心裏的想法,然後它隔着一面鏡子問道:“那如果是現在的你還會這麼做嗎?比如你身邊還有一個需要幫助的小妹妹。” “會。”杜青碧語氣平靜地回答。 現在她正努力把自己的靈魂塞進自己的身體裏。 這個場景聽着有些奇怪,但形容得非常恰當,因爲杜青碧感覺自己像是在玩什麼遊戲,她無意識的身體和有意識的神魂,就好像兩張透卡,她操縱着神魂需要完全把邊緣和身體完全對上,才能解除現在這種情況。 就像它看透了自己一部分的內心想法,她也像從饕餮的字裏行間感受到了好奇。 於是她自己主動解釋,“畢竟那種情況下,如果遇見發狂的房安邦,身邊又沒有救援,登龍門是可能活命的唯一選擇,那麼哪怕希望渺茫,我也是會去做的。因爲做了可能還活着的希望,但是不做,那就是窩囊地等死。” 水面那頭沒有迴音了。 杜青碧沒在意,還在努力嘗試那樣精細的工作,不過她身體本能的晃盪,總是讓完成一半的工作進度又前功盡棄,再重新開始;所以她始終只能摸到一點,然後再重新嘗試。 不過有一位不速之客打斷了她的嘗試進程。 啪沙啪沙的腳步聲停在她的背後,杜青碧努力控制着視線上移,最後映入她眼簾的是易陽伯那張看起來富態又帶着點藏着掖着鄙夷的臉。 “小杜,今晚真是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覺,叔叔帶你去治療一下。” 有問題。 杜青碧立馬反應過來。 她現在看着狼狽,實際上在靈力的修復下根本沒受什麼重傷;對方手裏提着一把巨型尖刀,是危險的武器;重點是孤兒院雖然地處偏僻,可週圍不是完全荒無人煙,剛纔房安邦鬧得動靜那麼大,也沒見有人來,爲什麼易陽伯這個只是白天來過孤兒院一趟的富豪會出現在這裏?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1-06 21:00:00~2023-11-09 18:05:00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雲、混邪樂子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20 ◎援軍殺到◎ 但是此時她的身體還不完全受到她的控制。 杜青碧沉默了一會兒,就像她之前好幾次嘗試大着舌頭和饕餮對話一樣,她對眼前不知爲何,但莫名出現的易陽伯說道: “這一切是你策劃的?” 房安邦和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渣該死,但不應當是在這種會把其他人也捲入的死局中死去。 她無所謂那些人/渣的死活,但做不到無動於衷看着其他孩子的死去。 可是之前在門衛室撥出的求救電話遲遲沒有人到,這讓她眼下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就是她的身體還沒有來得及恢復,身邊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和拿着武器、不懷好意出現的易陽伯周旋。 “如果你現在不慌不忙出現在這裏,那你肯定已經在這裏觀察很長時間,那你應該也知道我之前就撥出了求救電話,很快有人來這裏的話,你是逃不了干係的。” 提着一把剪刀出現的易陽伯哈哈大笑起來。 “小姑娘的心思轉得挺快,不過這孤兒院早就被我用能力孤立出去,現在就算有人從大門外面路過,都不可能聽見看見裏面的情況,你剛纔在門衛室裏打電話是忙音,試圖拿了鑰匙從鐵門出去,不就發現沒有用了嗎。” 他手裏的尖刀相當鋒利,合攏起來的尖頭簡直猶如能夠把人體打出一個血洞的錐頭。 他笑笑,拿出今天白天來孤兒院時勸方瑗的語氣和她說話。 “當然如果你想和我一起走的話,那是最不好過的。” “我看你和那個叫方瑗的小姑娘關係也很好,兩人一起去‘新家’還能一起做個伴,豈不是更好?” 杜青碧還在嘗試着趕緊把自己塞進自己的身體裏,但這樣精細活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出錯。 她在搖搖晃晃之間含糊不清地說道: “房安邦昨天還不是這樣,他今天見到你的時候明顯是認識你的,但如果他以前就認識這樣一個大人物,不可能忍着不吹噓……所以他大概率是今天才見過你,並且你許諾了類似,可以收養他、帶他離開這樣的虛假謊言。” 她思索着,剛纔撥出去的那個電話。 易陽伯雖然說自己已經隔斷了孤兒院與外界的聯繫,可事實證明她的確是聽到了一個人的回應,而且對方說會迅速趕來孤兒院。 “加上他今晚的反應,你或許是給他施加了什麼心理暗示,或者是刺激了他的大腦,再或者是用什麼藥物讓他發狂。” “你想要帶我和方瑗走……多半也是收集實驗體……拿和異獸簽訂契約的人做實驗體?” “僅僅是靠眼前的場景就能猜出這麼多,之前還真是小瞧你了。”易陽伯感慨。 此時他手中閃着寒光的尖刀傳來人聲。 “凡人,不要和她廢話太多!” “確實,也是時候先給你嘗口鮮。” 他忽地來到她的面前,那樣的速度比發狂的房安邦還要恐怖,快到杜青碧感覺自己連眨眼需要做的畢業動作都沒有做完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從樓梯坍塌的廢墟前,來到水池邊緣,然後一手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