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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哀嚎着,但這次再也無法重新再生。 杜青碧手中那把龍骨所制的腰刀,沿着腰脊部位,一路往上硬斬! 她雙手緊緊握住刀柄,怒吼着一直將宙斯的身軀斬成兩半。 直到那過於堅硬的頭顱無法再被劈成兩半的時候,她直接抄起這把腰刀,頂着那顆眼眶中徹底失去光彩的骷髏頭投擲出去。 龍牙像一道璀璨奪目的流光咬住那顆頭,撕裂千瘡百孔的深海之淵,抵達風雨交加的外界。 那一刻,極爲恐怖的靈壓,竟然是壓得船上所有的御獸師與異獸全部呼吸一窒,實力弱小的那些更是直接兩腿顫顫巍巍,險些直接跌倒在地,無法再爬起來。 曾經被教廷傲慢送到杜青碧手上的屠龍之骨,重新化龍,亮出自己鋒利的龍牙,將披着人面神名的怪物徹底殺死! 所有人抬起頭來,鴉雀無聲地看着一把腰刀抵着信物一樣的蒼白頭顱牢牢釘死在s區奢華無比的大教堂外壁頂端。 即便那顆頭顱已經沒有血肉與皮囊,可明眼人還是能一眼就看出,它是誰的頭。 海面上倒灌的暴雨還未停歇,可黑紫色的閃電已經式微到好像要逐漸消失。 杜爾希帶着幾個滿身狼狽的年輕人,立在教堂外面,迎着風雨看那顆頭顱。 “宙斯的頭……和教皇一樣?他們是同一個人?!” 他目瞪口呆地認識到一個足以顛覆教廷絕大部分人認知的事實。 “難怪他那麼熟悉教堂裏面躲避獸潮的地點,還有另外能到下樓電梯的小路。” 戴安娜儘可能和瓦勒麗,把教堂裏其他人也一併救出來。 而其他人關注到那把腰刀。 刀上熟悉的靈力氣息,代表杜青碧和蒼龍、饕餮都還活着。 柳尺素已經在雨中哭出聲音來,蘇合抱住她的手很緊。 計輕舟乾脆連帶林深山一起,攬住他們所有人,“不愧是咱們杜姐!” 林深山此刻才感覺自己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下來。 “活着……”說着說着,他的聲音也有些嘶啞起來。 賀吾遊站在他們旁邊,看着那把閃着寒光的刀。 隔着特製的玻璃屏幕,他看到了不斷閃現的數據條在眼前一道又一道地閃過。 最後他肯定地說道:“船底的那扇門,就是我們要找的 133 一更 ◎度難關◎ 今天的珅海市必定不會寧靜。 往昔熱鬧的夜市街道現在已經徹底被海水淹沒, 只留下滿地狼藉的寂靜和傷痛,留給失去家園的人們。 雖然政府已經嚴令不允許民衆私自回到沿海市區,但錢財家當還在那裏, 甚至腿腳不便的親朋還在那裏,每時每刻都有焦急的普通人翹首看着一批又一批被救出來的人。 “妍妍呢?妍妍有沒有被救回來?!” 滿身泥濘的女人焦急地在村後地勢相對較高的山上張望。 穿着特警服的疲憊面孔迎着洪水與異獸,拼命與時間賽跑, 希望能安全救出更多的老弱病殘。 當家的中年男人也和自己的妻子一樣擔憂不已, 可是看着那些爲民衆來回奔波的子弟兵, 他又做不到直接開口質疑他們爲什麼還沒有找到他們的女兒。 這裏每個人都和他們一樣憂心自己在洪水裏走失的親人愛人, 每一刻都有人破涕爲笑地重逢,也有人面對這無情天災, 奪走自己重視之人生命的事實而失聲痛哭。 他緊緊握着自己妻子的手,像是安慰她, 也在安慰自己。 “現在最好的消息,就是沒有消息。” 暴雨還在繼續, 天像破了一個窟窿, 源源不斷地繼續往下倒着水。 以這樣下雨的速度來看,恐怕再不過一兩個小時,這不算太高的山丘就會被淹沒。 只不過在洪水淹沒這裏之前,他們還需要對抗那些遠遠比普通野獸強大的嗜血異獸。 每一個全副武裝的武/警,在面對那些擇人而噬的異獸時,往往都很難全身而退。 焦心看着女兒還沒有回來的中年男子咬咬牙,主動拿起了原本是留在山上做農活的釘耙。 “我去攔那些喫人的畜/生!” 他之前看到有人也能用農具擊退那些怪物。 他妻子拉住他的手臂:“當家的!那些人不是普通人, 是御獸師!” “隔壁村的春花,在今天之前也不是御獸師!”他回頭看着妻子, “她老公女兒也走散了, 所以她要去找他們!女同志都這樣要強, 我們就縮在這裏,靠那些年輕的武/警小同志保護我們嗎?!只靠着別人的力量,我們能做的實在太少了!至少先把我們自己能做的事情做起來!” 聽到他擲地有聲的話,不僅僅是他的妻子緩緩放開他的手臂,其他原本頹靡坐在山上的人也紛紛起身,握緊手邊能當做武器的東西,附和他剛纔的提議。 “沒錯!乾等着也不行,我們不會下水,那就替前面奮戰的同志守好後方大本營!” “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一起去攔那些喫人的畜/生!先把受傷的,還有上了年紀的,和孩子女人們送出去!” 聽到這些話,原本已經在洪水中救人,對抗異獸受傷的子弟兵們又紅了眼眶。 面對天災與獸潮,普通人的力量是如此渺小。 如果他們也是御獸師,或許此時此刻就不會如此束手無策。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要爲了生存拼命掙扎!爲了家國,獻上自己的一切! 要是能成爲御獸師…… 這是很多人腦海中在此刻自然而然騰昇的想法,也就是在這時,和人類聲帶震動時發出的聲音相比,顯得很是稚嫩的另一道聲音憑空響起。 “凡人們,你們也想活下去嗎?” 聚集在山頂的人羣忽地一僵,然後看見從半山腰踢踢踏踏走來一隊羚羊羣。 它們看起來和羚羊幾乎別無兩樣,只是皮毛如雲一樣輕柔潔白,看着他們的時候,還能口吐人言。 它們是異獸! 人羣立馬擋在那些受傷的武/警之前,希望能用自己的身軀攔住它們打量的探究目光。 之前一直憂心自己女兒安危的中年男子,鼓起勇氣,拿着釘耙,站在人羣最前面問它們。 “你們想說什麼?!” 白雲一樣的羚羊們也躁動不安地踢了踢自己的蹄子,像是在猶豫剛纔和這羣凡人搭話,是不是一個合理的選擇。 直到一條有着白銀色紋路的鱷魚從水中游蕩上來,一口咬住羊羣外圍的同伴,要將它拖走的時候,羚羊羣才又慌亂起來。 羊羣中的領頭羊對他們低下頭,語氣帶上了一些懇求:“我們也想活下去,請幫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