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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溫氏年會,幾個千金陪同父輩都出席了,溫燁煊穿着深空灰的西裝,走在溫父左側,錯後一步,卻比溫父更威儀堂堂,又兼之年輕,眉目間暗藏銳氣。
上臺後,就立在那裏,燈光一下一下,紅與藍交替,從他面龐流轉而過。主持人一項一項介紹溫氏一年的發展,三句裏三句提到他,臺下掌聲雷鳴經久不滅。
而他在萬衆矚目中,紙迷金醉裏,面帶微笑,無波無瀾,像一尊在上俯視的神像,近在咫尺,只待人去走近他,把他的禁慾自律,統統攀折下。
讓他墮落,眼睛看你,心裏是你。
可往往在攀折之前,相當難以靠近,特別在他牴觸的情況下,會被當做敵人。
就如同此刻。
溫母神色一寸寸變白,又一寸寸激火,“你放肆——”
溫燁煊望向溫父,“父親,養出一匹狼,就別期望狼溫順,任由擺佈。我的婚事,不接受聯姻,相親,更不接受安排。您和母親兩情相悅,我亦如此。”
沈黎川驀地抬頭看他,四目相對,隔着一張寬大的圓桌,彼此卻彷彿都望進對方眼底,看到同一個人的身影。
兩秒後,沈黎川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