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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都淹沒在無力掙扎，恐懼卻無序擴張的深淵之中，一切扭曲，抽離，粉碎成千萬片，在她眼前融化了。
“滿意嗎？”她聲音嘶啞，“這是我最真摯，掏心掏肺想送給你的禮物。”
“非常滿意。”宋佑年甚至一絲笑，他身上那種駕馭感爐火純青，對所有挑釁幾乎都呈蔑視態度。
雲萱一直覺得如果沒有這段禁忌關係，他實在無懈可擊，可偏偏，他就要在她平凡無奇的人生裏，做一個閃閃發光的神經病，把她餘生都堂皇攪碎。
“宋佑年。”
雲萱滿身的心灰意冷，折磨得她幾欲發瘋，“那以後我年年送你，次次不落，一直送到你天打雷劈，送到你入土歸西。”
電話那邊突然爆發一陣響亮的笑，在雲萱耳邊蔓延開來，渾厚，磁性，欣然之至，“我完全奉陪。”
好似冰島雪海兜頭傾灌下來，雲萱淹沒在其中。明明四肢刺冷，窒息，可心裏卻猶如火燒，五內俱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