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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盯着他。
幾秒之後，驀地手指半夏，氣勢駭人，“跪下。”
半夏尚不及反應，身後保鏢得沈文菲示意，一個摁肩，一個踹腿，強壓着她咚一聲響，膝蓋磕在地上。
沈寒霽手指微不可察一僵，再出聲，一絲調笑，一絲凌厲，“母親這是做什麼？殺雞儆猴？”
“媽媽從不對你橫加管教，不是因爲你優秀，而是你自持克己，所以，倘若有錯，絕不在你。”
沈母嘴角也有一絲笑，“半夏，我從小教你要知廉恥，不說謊話。你昨天在車裏說什麼，我記不太清了，你現在重複一遍。”
半夏顫抖。
她沒覺得那話有錯，可罵的是沈寒霽，當面重複，她用詞有多肆無忌憚，沈寒霽就能她代價，付的有多肆無忌憚。
“你不說，難道心中有鬼，那話是唬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