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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的震驚，震碎全身的每一處筋骨，她不知道該用什麼停止，彷彿這一刻起，信念崩塌。
就在剛剛，沈寒霽驅逐她，要剝離她的姓氏，她都沒有這種感覺。
這種一字字，一句句變成真空機，抽乾房間氧氣，她在字句中，眼神裏一點點窒息，一點點休克，心臟化成一潭膿血的感覺。
這四年，她一直悶頭往下熬，從來不敢回頭望。
她第一次被沈母問，是否對沈寒霽有意見，她嘴上答着沒有，手上拉緊衣衫，掩蓋皮膚上凌亂殘暴的痕跡。
第二次，沈母深夜敲門想與她談心，一門之隔的背後，她被捂着嘴，抵在牆上，用冷漠的夜色，涼透了回應。
第三次，第四次……乃至後來半年裏的無數次。
半夏眼前天旋地轉，撕扯了她這麼久的剜心之苦，陡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絕望，悲慟。
她無數次，無數次，想問沈母爲什麼突然不愛她了，沈母也無數次，無數次，主動尋她一個解釋。
可沈寒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