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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此言，半夏心裏再沉，也忍不住笑，“王姨，你變了。”
王姨望她，“半夏，王姨昨晚——王姨沒本事，幫不了，還害你。”
明知她處境有多艱難，被人氣勢一逼，依然放他進門，替他望風。
半夏喉間擁堵。
她忘了，王姨是個老實人，接不來俏皮話，只有一腔熱誠。
“哪裏害我？昨晚我特別威風，大罵了一頓，狠狠出口惡氣。”
這時外面餐廳，突然沈母響起驚呼，“寒霽，你的手——劉姐，去拿藥箱。”
半夏跟着王姨出來。
偌大的餐廳忙忙亂亂，沈母常用的兩個傭人，圍着她立在沈寒霽身邊，沈父在主位探身去瞧，沈文菲訓斥劉姐腿腳太慢。
而慌亂的中心點，沈寒霽態度漠然，對喧鬧關心無動於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