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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抬眸，捏着杯子指沙發，“坐。”
周祕書第一反應不敢坐，但更不敢違抗。
在沈父下手，屁股半坐，捱了個沙發邊，繼續彙報。
“顧星淵最近動作橫行無忌，孩子沒了，老婆生死茫茫，他有這份恨意，甘願做大公子麾下的狗，只要大公子能幫他報仇，他什麼都肯做。特別是——”
他小心覷沈父臉色，“一些大公子不方便做的，他——”
“他矛頭指向我了。”沈父撂下茶杯，“老傢伙們被瘋狗嚇住，畏怯想背叛我。”
後半話，太重。
周祕書小心翼翼打圓場，“支持您的董事們年級都大了，半輩子風雨過來，想給兒孫留下家業，不敢冒險也能體諒。”
“留家業？”沈父研磨這三個字，“周大志，你覺得我不是寒霽的對手？必敗嗎？”
“當然不是。”周祕書渾身冒冷汗，“您在商界赫赫威名，誰人不知。董事們也不是怕顧星淵那個半吊子，說到底是顧忌他背後的大公子，更是顧忌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