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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與沈氏合作日深，他們早就離不開沈氏了。你覺得他會護着你，抗爭聯姻，與沈文菲一刀兩斷嗎？”
半夏一動不動。
沈寒霽彷彿心軟，手指力道更收，摩挲她臉頰，輕的彷彿一片雲。“你根本不用推論。這四年來，一千四百多個日夜，就是答案。但凡他有一次，我都高看他一眼。”
“他只會在不涉及自己根本利益的情況下，救你一二，卻每次誇大的彷彿對抗全世界。你認定我虛僞，可我對你，虛僞有他萬分之一嗎？”
窗外天光大亮，太陽從遠處海平面躍然而出，透出窗簾巴掌寬的間隙，照射進屋內。
正好落在沈寒霽脊背，金燦燦的光影中，他彷彿也是發光的，不可抗拒的光芒。被他盯住的人，只能融入他，被他包裹，否則就是沉入黑暗，墮落成枯骨。
半夏聲音也是嘶啞，“沈寒霽，你放過我吧。孩子是真的沒了，我恨你，難以消磨。如果四年，你睡習慣一個女人。那是我，是別人，又有什麼區別，相差的只是時間，爲什麼不能換一個？”
她這話，不知觸動了沈寒霽那根弦，他面目驀地從深層爆發，一層層冰霜溢出來，凍結在他眼角眉梢，越結越厚，憤怒被冰層封堵。
半夏清楚他惱恨至此，必然難以招架，卻好像不需要她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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