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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母，半夏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與沈寒霽，她必然是被放棄處決的那一個。人心本就偏左，母愛再偉大，也有輕重偏倚。
更何況她早被阻斷了這份母愛，沈母放棄她，或許掙扎都不需要。
“這點都確定了，他們動手的人是不是也來了？”
老鬼目光固定在腳尖，餘光瞥見身後牆壁上有紙盒，他反手連抽幾張，遞給半夏。“最新消息，這次真來了，新的人手一小時前飛機落地，目前正在接觸醫院。這條消息，是我熟人頂頭老大誠意贈送。更詳細的，沈總還在談。”
半夏抿緊脣，僵頓幾息，沒接紙，“我沒哭。”
老鬼抬起頭，她素着一張臉，眼圈發紅，眼神壓抑，確實沒掉眼淚豆。“很棒，你很堅強。”
四十多歲老男人哄閨女的語氣，粗聲嗡氣，聽着敷衍實則忸怩。
半夏有絲笑，轉瞬又被心裏沉墜吞沒，“他知道我想以死逃脫嗎？”
“知道，在觀鯨船上我正要彙報，恰巧沈總聯繫我。”老鬼掏手機，他本想調取聊天記錄，沒劃幾下，屏幕跳出沈黎川來電。
老鬼看了半夏一眼，接起電話，簡明扼要先彙報了沈寒霽意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