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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褚家門房遞過名帖回來已是傍晚,馬車在金烏大街上晃晃悠悠走着。
過往幾輛奢榮的座駕,佩瑤叮噹作響,盛安京中真是看哪哪兒皆繁華。
沈嬤頗爲納悶,似如觸手可得的金山銀山丟掉了。
前夜小姐在船艙一個瞌睡醒後,主意就倏然變大。從前許多事兒細心怯藏的,這兩天卻不再過問沈嬤,脫口而出的總叫人出其不意。
左右無人,沈嬤便勸說起來:“謝府簪纓顯貴,用度頗豐,鴿姐兒你也看到了。那謝三公子卓爾雋雅,從容矜貴,對你亦多有禮讓,鴿姐兒何故提起退婚,委實不划算。”
魏妝是鐵了心與謝敬彥互不招惹。
尋思也須勸勸沈嬤了,回道:“沈嬤嬤從小看着我長大,須知我不是個衝動的。你歷練多矣,應比我更精於世故,又怎會聽不出羅老夫人口中的一些暗示?她並沒打算讓謝三郎真的娶我!”
她編了說辭:“就如芸姐姐所言,謝府若有心這門親事,早幾年也該同魏家知會,而非漫無目的讓我們等。我私下聽說,這次邀我們入京,除了賀壽,還爲了躲避怡淳公主選駙馬,不過叫我來擋擋箭罷。你若不信,過些時就能知曉。既非真心待我,便強求娶了也過不幸福。”
沈嬤望着小姐澄閃閃的眼睛,秀致的眉線,濃密睫羽,那晶瑩剔透的光暈裏,有着一絲與少女不相符的幽深思考。
莫名地竟叫人心生憐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