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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在那樣的酒樓大廳裏,燈光輝煌,乍然一羣女孩走入,他的眼神不自覺掃過,便發現了人堆中她醒目的存在。是“醒目”,穿得單薄,妝化得也蹊蹺,可偏偏有一抹滌然於上的傲犟,她是美的,美得十分獨特。
心下只覺得這小姑娘怎的讓人想笑,可她的眼眸若無其事掃過來,桃花澄澈,狐媚清醇,卻與他莫名膠了一膠。
他正在躲避旁人視線,盯梢某個也許可能的對象,便正好藉口走過來。故意用帶着東北腔的嗓音戲謔她道:“知道洗手間在哪旮沓?”
他第一次佯作若無其事與女人搭訕,雖然這些招數他張口即會,畢竟圈中的爺兒們無人不深諳。卻莫名些許緊張,生怕被勘破的侷促。
豈料唐鷺聽他說罷,慌得假睫毛都震落了,目及至他,便霎時赧紅了雙頰。餘琅易對所有人的戀慕都無所動衷,卻偏偏被她悸了一瞬心神。是心底裏的柔軟,卻又本能的抗拒。
她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冷冷淡淡的,目光錯開。
聲音也沁潤得好聽。
他反而鬆口氣走了,心想最好別再遇到,他畢竟有過一個分手後卻仍記在心裏的前女友——那時他亦多麼地“純(蠢)粹”。但如果再遇到一次,就叫她拿個微信號加上,當做認識個朋友,總歸也分手很久了。
豈料緣分莫名牽連,在五樓衛生間解手時,後面的門打開,竟又是她怯生生地躲在裏頭求助。他看見她,就覺得有些東西扯不斷了,是需要往身邊帶的那種。然後一直到了現在,諸多平淡無波,清湯寡水,卻又諸多身心交融,跌宕婉轉,他皆摯愛無悔。
男人的容色仍舊蒼白,到底受傷失了許多血,且刀尖上有毒,精神卻熠朗了。唐鷺撫着他清爽的短寸,繾綣咬脣,反問:“就只是想認識我而已嘛,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