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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晏馳跟在她身後。
她羽絨服是白色的，下車急，沒有戴帽子，墨藻般濃密的髮絲，被風吹的四散，漫過整張臉，間隙露出紅通通的鼻頭，嬌俏卻脆弱。在混沌的風雪裏，她就那一撮，彷彿一吹就散了。
破碎，看的見，抓不住。
聞晏馳從後擁住她，雙臂環繞過她小腹，“嘉寧。”
嘉寧仰望天際，彷彿沒有覺察，很是敷衍應一聲。
頭頂極光迷離，變換多姿。許多見過極光的人都認爲，這一生最浪漫，最刻骨，最沉澱記憶深處時光，莫過於此。
嘉寧大部分長髮壓在他胸膛，臉側幾粗縷，風一吹還在飄搖，漫過她眺望的眼睛。
聞晏馳沉默凝望她許久，脣落在她臉頰，慢慢向後，貼上耳廓，風聲大，他呢喃。
“你喜歡女孩還是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