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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的旗袍,窈窕婀娜的身段,姜清檸那張仿若江南雨霧茉莉般的臉,乾淨剔透,笑容淺淡。
庫裏南從面前駛過的瞬間,一陣風起,姜清檸恰好抬眸,於是她倏然看到了搭在車窗沿上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以及陸沉衍那雙清冷無瀾的眼睛。
將近一個月未見,本以爲關於他的,所有的氣味與回憶,都已經淡化到幾乎忘卻。
但這一剎那,姜清檸莫名覺得一陣心悸,隨之而來的,是充斥胸腔的,無法言語的惆悵。
梨園戲院隨着風景倒退,陸沉衍收回視線,淡薄如常。
尹黛疊着長腿,抱着胳膊坐在旁邊,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在看她。”
陸沉衍沒否認,也沒搭話。
尹黛仍然噙笑,臉色卻冷了些許,“你跟她,應該有過什麼吧?我在酒店的房間,找到了一隻女人的耳環,看風格,像是她的。”
“你是在興師問罪?”陸沉衍沒什麼語氣,整個人卻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