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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笙溫和了語調，垂下頭，清潤的嗓音逐字逐句教導小兒，“君子立德，不可再犯。”
陸淮恭恭敬敬道，“是，小七記下了。”
陸聞笙這時才轉頭，朝明朝頷首，“小兒頑劣，今日多有叨擾，改日陸某再登門致歉。”
陸淮老實很多，“都是小七不好，險些連累姐姐店鋪名聲，請姐姐莫要與我計較。”
明朝自然推辭不受。
那位陸郎君是個守禮之人，事情既已說明，他當即起身告辭。陸淮墜在身後，慢吞吞跟着，眼看就要走出去，小手拽了拽父親的衣袖。
“祖母昨夜爲我操勞，我想買份杏仁酪帶回去。她家的杏仁酪甜而不膩，很好喫……祖母定然歡喜，阿爹，我想買回去孝敬她老人家。”
在父親的注視下，他越說聲音越小。
明明是自己想喫，難爲他小小年紀，竟能找出這樣叫人難以拒絕的藉口。
明朝只覺得好笑，不由看向那位陸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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