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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裏不知名男人還在絮絮聒聒，簡厲沉面無表情掛斷。
悅碎沒來沈黎川身邊。
沉默半晌，他驀地收起槍，譏笑，“你做得再多，回憶再多，她沒選你。”
“這不是選。”沈黎川目光沉寂，“我只想幫她最後一次，她沒有上飛機，是她給我答案，她放下了。”
簡厲沉見不得這種遠隔萬里仍舊心意相通的契合，彷彿拆不散，切不斷，只能肉體分開，靈卻交融在一起。
他的怒氣，沈黎川不看他的表情都能感覺得到。
但沈黎川比他更憤怒，悲寂的，消沉的，落寞的，心若寒灰。
“你不就是爲了滿足你妹妹一腔私慾。我娶她，善待她、孩子，我和悅碎……不會再有其他，你可以放心，放她走吧。”
簡厲沉巋然不動。“我放不放她，輪不到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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