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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麼修女,先回大本營休整一下!”聞折柳拾來打飛出去的刀,賀欽的重量多半壓在他的肩頭,手中的月戒閃爍着微熱的光,一如從男人身上流下來的血,“疼嗎?”
賀欽笑了笑,嘴脣乾燥蒼白:“不疼。”
大地一陣又一陣的震顫着,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破開地殼,誕生於諸神黃昏之後的人間。謝源源和杜子君趕在前面去看玩家的安危,兩個人慢慢走在後面,殘霞如血,映着一雙彼此不分的影子。
“最後的……是什麼?”聞折柳撐着他,忽然問。
賀欽知道他說的是那根鑑定過的木頭棒,於是笑了一聲:“那天……”
他停頓了一下,才低聲說:“……那天也是這樣的傍晚,雷暴裝置毀了整個基地,到處都是斷壁殘垣。”
賀欽抬眼,四顧一圈:“我把他拖出來,本來是想殺了他的,因爲我知道,即便做出這種事,依照他的身份,也不會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損傷。他看出了我的意圖,用槍打斷了我的刀,然後我抄起一根木棒,打斷了他的四肢。”
他的口吻平淡無常,好像說的不是什麼煮豆燃萁的往事。記憶的光影不住跳躍,翻到了更久以前的那一頁。
賀欽在很小的時候發過一場高燒,無論科技發展到什麼地步,小孩子在最初生病的時候還是很難受的。他下意識想要尋求父母溫暖的懷抱作爲寬慰——無論他是個天生不愛笑也不愛說話的小怪胎,還是父母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都不能阻擋他這個念頭。
於是他悄悄走到父母的房間外,同時聽見了房內隱隱約約的爭吵聲。賀欽自小就耳力很強,那扇昂貴的雕花梨木大門沒能遮掩多少聲音,他聽見這對男女相互指責,母親抱怨父親不檢點也不收斂的私生活爲家族帶來了許多非議,父親則譏諷母親豢養的情夫衆多,又有什麼資格來爭奪孩子的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