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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阿霖家裏的那個,叫簡什麼的啊……哈哈哈哈……”男人的笑聲經錄音再經播放,其中尖刻被無限放大,陸珩眉頭皺得更深,本能調低音量,後又屏息調高。
“阿霖早就煩他煩得要死了,大學時死活不讓碰,要不是貪他靚,阿霖早把他踹了。”
“結婚前,他媽還病了,倒黴得要死!”
“結了婚,碰是給碰了,結果他媽的……他根本就不是個男的,也不是個女的,不男不女……阿霖講他簡直是個怪物。”男人低低的戲謔的笑聲,是錄音裏伸出來的兩隻小手,一下便把陸珩的心捏住,陸珩忍不住把聲音調到最大,聽清他接下來講的每個字,“阿霖說,兩個人脫光光,看他一眼就要做整夜噩夢,根本硬不起來的!他就是臉再靚,阿霖都噁心……”
——雜音,餘下的雜音在陸珩耳膜上、腦海中尖銳着橫衝直撞,他的世界一時只餘無盡的沉重嗡鳴。
分不清因痛心而憤怒,還是因憤怒才痛心,在錄音放完一遍後,他似被種瀕臨失控的力量所貫穿,一遍又一遍地將錄音從頭播放,把錄音中每一個字拓進腦海。
向榮在得到錄音後是沒有聽的,但他料想錄音裏不會是什麼好話,在助理辦公室待了會兒後,端了杯冷泡茶,敲門後推開陸珩所在辦公室的門。
才踏入辦公室一步,他便聽見陸珩顫抖的咬牙切齒的,似是從牙縫裏生蹦出來的一句,“李霖……這個賤人!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