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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小年夜下大雨，時意又跟菲菲吵起來，我也讓她回學校，安排了車，結果靳澤還不同意，就扔了把傘，時意沒拿就走了。現在想想，他們兩人厭惡幾乎敵對了。”
聞父掛好衣服，應了聲，“他態度一直這麼惡劣？”
聞母回頭，“差不多，特別是時意畢業後回來這三個月，菲菲跟她頻頻摩擦，她只要還嘴，靳澤看見就打壓她。其實有些過錯，並不在她身上，但靳澤硬壓着她道歉。我當時覺得這樣挺好，他只要一直壓着時意，我就不用害怕時意能反擊報復的他了。”
聞父微眯起眼，思忖良久，才問，“時意大學那四年，你瞭解嗎？”
聞母臉上閃過一絲厭棄，“怎麼不瞭解。我以前教她敏而好學，結果她自持聰明，大學三天兩頭地逃學，起初還請假，假請得太多，學校不批，她就曠課，一個月她們輔導員能打我四次電話。”
“後來我實在煩了，交給祕書處理，她更猖狂，變本加厲不聲不響消失一個星期，祕書兜不住，電話又打到我這兒。”
聞母揮手，膩煩溢於言表，“她性子小時候不錯，活潑可愛，長大了，爲一個沈黎川，扭曲得不像樣，失心瘋。”
聞父出神唔一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聞母感覺被敷衍，眼睛冒出火，“想什麼呢？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要留下時意？靳澤能跟她劃清界限，這不是很好嘛，也不用操心她遠嫁，出嫁妝、讓利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