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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说：“这里面的每个人身份都不简单，你要去看他们谁能输得起，谁又能赢得起，谁的脾气好谁的脾气又爆，这个时候具体赢谁的钱，你要在自己的心里做好了判断，但凡有一个客人闹起来，牌手别想做了还是其次，他们不好惹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默默点头，心下意识到，晚上给顾晓庆做牌手的这个差事，只怕不会轻松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六哥定定的看着我，缓缓说：“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签单。”
“整个赌场，客人有很多，这些客人只是一次航行，不可能掏空他们的家底，如果他们和赌场相熟就会来赌场借钱，这时候我们是借还是不借？”
我怔住，这一点是我绝对没想到的事情。
对把头来说，这个借不借钱是签单，其实说白了这不就是放贷吗？！
“核算资产后预估价格，签订具有绝对约束效力的合同，事后追回欠款，这就是签单的流程，对把头来说，这项工作是最特殊也最重要的工作，以后你终究会有签单的时候。”
等从六个房间出来后，我脑子里沉甸甸的，仿佛头盖骨被打开过，并往里面放了个秤砣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