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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玉絜終於繃不住了,在沈淵清都這樣了還在爲理所當然爲他着想的語氣裏,差點沒出息的掉眼淚。他真的很少哭的,當年以爲自己被大反派追殺、小命休矣的時候沒哭,看到沈淵清動作嫺熟、面無表情地給自己處理駭人的傷口也沒有,卻在這樣一句話裏差點破防。
好一會兒l,他才終於壓住了自己的情緒,坐去了沈淵清身側的圓凳上。
此時,沈淵清正半倚在小榻上,聞玉絜低着頭,儘量不讓自己手抖,小心翼翼地開始給沈淵清裹繃帶。
血流的實在是太多了,哪怕沈淵清已經灑了止血藥,還是沒一會兒l就再次滲透了繃帶。
聞玉絜只這麼看着都覺得疼,沈淵清卻神情自若,甚至有空和聞玉絜說:“沒什麼的,我以前遇到的都比這難的多。”
準確地說是上輩子,沈淵清受傷最嚴重的一次,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他只能躺在一處滿是灰塵的破廟裏,既無傷藥,也沒人照料,仰頭便是一塊瓦片殘缺、茅草斜插的破洞屋頂。他在迷迷糊糊間睜眼,只覺神像倒懸,大地滿是瘡痍。
沈淵清一邊覺得自己大概要命喪於此了,一邊又很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草草死去。
狼狽的,卑微的,甚至來不及給這個世界一點小小的震撼。
不過,誰能想到呢,那個看上去本該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的缺口,最後竟在那晚連綿的小雨中救了沈淵清一命。他乾渴到直接裂開的脣瓣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潤。而就是如此神奇的,他靠着這一點點的雨水,扛過了高燒,最終活了下來。
在睜開眼的那一刻,沈淵清就變成了瓶中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