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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將自己閒得無聊時做的推論告訴五竹時,一向東山崩而面不改色的五竹,終於忍不住將手中的菜刀狠狠地斫進了菜板裏面,對於某位少年的瘋狂想像力,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敬意。
也正是因爲這樣,五竹決定暫時不帶着他離開澹州。
既然瘋狂少年自己都並不擔心將來的事情,臉上依然保持着羞澀的、滿是好奇的笑容,時刻準備投身於子虛烏有的司南伯爵造反大業中,而顯得對於這種謬論所可能帶來的危險毫不在意,那瞎子五竹又怕什麼呢?
五竹從來沒有擔心過自己的生死安危,只是擔心範閒。而一旦範閒顯得極其變態的毫不擔心,五竹也就隨他去——就和範閒五歲開始酗酒一樣——五竹只負責保護範閒的安全,而並不會主動給出太多意見。
從骨子裏講,這對主僕、這對師徒都是很懶惰、而且膽大包天的人物——他們不是不會陰謀,只是覺得有時候手中的武力比陰謀要更有力量,所以下意識裏便將旁人的陰謀看作了雲淡風輕之事,來便來罷,還能怎嘀。
所謂明月大江,所謂清風山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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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範閒不是明月,是羞答答的彎月眉兒——他還是怕死,因爲他並沒有五竹這種絕世手段,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的身後有監察院的那位費介還有身旁這位瞎子僕人,那麼自己想死也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