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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保坤卻皺眉道:“眼前小湖一方,用氣蒸似乎不大妥當,何況雲夢澤在南方,澹州城卻在海邊,范小姐只爲字面漂亮,在這自然二字上卻欠缺了一些。”
靖王世子卻從這首詩裏看出了別的味道,所謂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雖然隱晦,卻仍然透露出作者不甘心爲隱,想要有一番作爲的心思,是個干謁詩的套路——他轉頭望向一直安靜坐在偏僻處的範閒,心想這詩……莫不是你做的?
但這詩確實不錯,所以衆人交口稱讚,沒有幾個人附和郭保坤的意見。世子正思琢間,已經有人將意見轉到對岸,范小姐的解釋也已經來了。
“湖是水,海亦是水。由雲夢而思之東海,我家兄長身坐澹州,心在江海,隨意用之,有何不可?此詩乃是家兄十歲所作,今日抄出,只爲請諸位一品。”
話裏前面的意思先不理,但卻明明白白說清楚了,這首詩不是範府小姐所作,卻是……那邊一直默然不語的範閒所作!
這個時候,闔園士子再望向範閒的神色就不再是不屑與複雜,而是充滿了震驚與不解,十歲便能作此詩,這範閒,難道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