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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喝彩之後,衆人兀自品味着其中滋味,郭保坤的臉上也是青一塊白一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世子此時再也顧不得手中扇子該如何拿纔不會中了範閒風骨之評,啪的一聲合上扇子,吟誦道: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大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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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清、無邊、不盡、萬里、秋、客,百年、病、獨、千古憂愁,盡在濁酒一杯!好詩,好詩!”世子大聲讚歎,忽然想到自己那位外表悠閒,實則心頭苦悶的父親,不知怎的,竟是心中一酸,復又一戚,搖頭良久無語。
只是許久之後,他才醒過神來,你範閒小小年紀,雖然身世悽苦,又怎能說雪鬢多病?這真真是不可解,完全說不通。但衆人猶自沉浸在詩句氣氛之中,看着夕陽西下,不論達者還是寒門,都生出些許人生無常,悲慼常在之感。所以衆人無意間,將範閒的人生經歷與這詩中的沉重絲毫不協之事,完全忘記。
也沒有人懷疑是他人代筆,畢竟這首詩,非詩壇一代大家斷然做不出來,若是一代大家,便是爲天子代筆也不願做,更何況是范家一小兒。
“有這一首詩,範公子今後就算再不寫詩,也無所謂了。”靖王世子嘆息道。湖畔才子們各自默然,知道今日自己是無論如何再也作不出更好的句子來,所以整個詩會就因爲範閒的這首詩而陷入了沉默之中,卻沒有發現作者早就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