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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建搖搖頭:“用慶餘堂的掌櫃,本來就是各王府私下產業最喜歡的手法,朝廷纔不會管這些,不過如果你想將慶餘堂那十七位掌櫃全部蒐羅齊,似乎也沒什麼必要。”
“如果朝廷真的忌諱這些,爲什麼當初不將這些掌櫃全部殺了?”範閒提出自己的疑問。
範建看着自己的兒子,微笑着解釋道:“當年你母親出事的時候,我在西邊追隨陛下作戰,陳萍萍到了本朝與北齊交界的地方執行一個祕密任務,半途才明白過來折返京都,所以纔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如果我們都已經回到了京都,還讓這些人被殺了,你也未免太低估了你父親的力量。”
柳氏在外面敲了敲門,父子二人停止了談話,範建讓她進來。看見柳氏手上端的那碗果漿,範閒才知道夜已經深了,已經到了父親入睡的時辰,站起來準備告辭。司南伯卻揮揮手讓他留下,讓柳氏自行前去歇息。
在柳氏離開前,範閒餘光瞥見這婦人的眼光裏流露出一絲擔憂,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丈夫的身體,不由微微皺眉,心想這個女子只怕對於父親是真有幾分情意,只是可惜心腸太狠了些,當年竟做出那等事情來。他知道父親既然不讓自己走,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所以洗耳恭聽。
“說說最近朝廷裏面的局勢吧。”司南伯範建端起微溫的果漿子,緩緩地喝着,“我知道你還一直怨恨,四年前柳氏派人毒殺你的事情。”
範閒一怔,沒想明白朝廷裏面的局勢與柳氏有什麼關係,更加沒有想到父親會如此直白地將這件事情挑明,所以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兩件事情其實互有關聯。”範建知道兒子在想什麼,淡淡說道:“四年前柳氏之所以會動手,一方面是思轍的年紀大了,卻愈發沒個正經模樣,而我一直沒有將她扶正,她不免有些絕望,一時昏頭,做了那個決定。但更關鍵的原因,則是因爲她那時候曾經入過一次宮,得到過某人的保證,一旦你死後,範思轍將來一定能夠繼承范家的所有。”
“入宮?是誰的保證,能讓她連奶奶的性命都不顧了?”範閒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