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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啓年愁眉苦臉說道:“他就是七處的前任主辦,一輩子都在牢裏過的,到了外放的年限,他居然寧肯回來繼續當個牢頭,說是喜歡這裏的血腥味道,您說這樣的人,我能不害怕嗎?”
範閒打了個寒顫,心想這監察院裏果然是一窩的變態,當年母親出錢搞了這麼個怪物機構出來,也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按照先前問好的,二人很方便地就找到了關押司理理的牢室。望着柵欄裏面那個模樣媚麗的女子,範閒眉頭一皺。一個弱女子,被關在這樣可怕的一個地方,但坐姿神態卻依然鎮定自若,看來對方在北齊一定是受過訓練的角色。但旋即想到,看來司理理也並不是個真正的厲害人物,不然當初一定不會逃離京城,而是會自投羅網,胡亂攀咬幾個大人物,將慶國的朝政搞的日日不安。
範閒並不知道自己的推論與押送司理理回京的那位官員極爲一致,他將罩在頭上的灰袍取下,望着司理理,溫柔說道:“理理姑娘。”
司理理早就知道欄外有人來了,今天剛到京都,便有人來開審,看樣子對自己還是極爲重視,所以刻意擺出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但……沒料到竟然是範公子!
“範公子?”司理理無比詫異,卻強行忍住了自己呼叫的聲音。
“司姑娘,醉仙居一別,已有月餘,着實料不到再次相見,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想當初同牀共寢之時,滿指香膩,口舌交纏,他何曾想過這個女子竟是北齊的暗探。
司理理不知道想到什麼,面色一黯說道:“不曾想到,範公子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範閒幽幽嘆息道:“瘦玉蕭蕭伊水頭,風宜清夜露宜秋。更教仙驥旁邊立,盡是人間第一流。本以爲你我即便只是逆旅中偶然同遊之人,也算是極有緣份。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姑娘忍心對在下下此毒手。”
這首詩乃是前世錢惟演所作的對竹思鶴,講的便是個清高脫俗。範閒認爲司理理既然名冠京華,素有才女之稱,一貫在衆人的惜愛目光中生存,應該骨子裏有些清高才對。他此時故意嘆出,自是意圖弱化一下這名女探子的心志。不料司理理竟是緩緩低下頭去,似乎沒有什麼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