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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甚至產生過一種疑問,會不會母親根本沒有死,而是遠遠躲在某個角落裏,帶着一種溫柔卻又冷酷的微笑,默默注視着自己在這個世上的一舉一動,每一次掙扎與每一次解脫。
但司南伯極爲冷血地打斷了這一切的幻想,並且說母親的墓地在京都一個極爲隱蔽的地方,若時機成熟了,自然會讓他去祭拜。
範閒嘆了一口氣,跪了下來,向河對岸的那個小院子磕了一個頭。範若若微微一怔,不明白兄長這是何意,但冰雪聰明如她,頓時猜到了一些什麼,不由嚇得臉上微微發白,馬上卻又強自鎮定,隨着範閒跪了下來,往河對岸拜了一拜。
有青樹遮蔽,所以對岸即便有人,也一定難以看見,有一對冰雪般的壁人兒正跪在地上,向這方遙遙拜着,這場景很有些意思。
範閒有些意外,拉着她的小手站起身來,溫言問道:“爲什麼隨我跪?”
若若勉強笑了笑:“我應該怎麼叫?叫阿姨?”
範閒呵呵一笑說道:“知道你能猜到,今天帶你來本就不想避着你,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又不能往外說去,真是件極苦悶的事情。”
範若若嘆了口氣:“難怪小時候哥哥一直住在澹州。”
範閒說道:“我只知道母親是葉家的那位,你難道小時候沒有聽父親或者柳姨娘提過這事?”
範若若想了想,無奈地搖了搖頭。範閒嘆了口氣,猜想大概是皇宮裏面很厭惡葉家有後人的緣故,所以父親才一直瞞着這件事情,不過……以朝廷的能力,如果司南伯當初與葉家女主人有瓜葛,這種關係又怎麼能逃得出宮裏的注視?除非監察院一直替父親隱瞞着,不過就算陳萍萍再如何敬重自己的母親,想保全自己這條小命,也應該沒有能力將這件事情瞞得絲毫不漏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