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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微微垂下眼簾,當年能在那般詭厲的情形下,保住自己一個小小嬰孩兒的性命,能讓宮裏的人相信自己已經死了,不問而知……父親,一定付出了許多。他說道:“我真正需要防範的敵人究竟是誰?不可能是長公主那個瘋子,當年她的年紀還很小。”
“長公主只是一個可憐女子。對於皇室的人來說,小姐的光彩太過奪目,她一輩子都生活在你母親的陰影之下,她自詡聰慧能幹,爲慶國謀取了不小利益,卻始終在陛下心中及不上你母親的地位,所以有些因嫉生狂。至於敵人……沒有敵人,沒有敵人。”陳萍萍輕聲反覆着,似乎是想說服自己。
“先執監察院,後掌內庫,我想總會有些人會察覺到不對勁。”範閒微笑說道:“您究竟想讓我做些什麼呢?”
陳萍萍輕聲說道:“你不是想做一位權臣嗎?”
範閒寧靜看着陳萍萍的雙眼,忽然開口說道:“我想,我知道您要做些什麼。”
陳萍萍表情不變,微笑說道:“我希望你要一直裝作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範閒皺了皺眉頭:“雖然我對他們沒有什麼血脈之情,但我仍然不希望看見太多人流血。”
“還早着。”陳萍萍輕聲說道:“而且流血這種事情,往往是愚蠢的人們首先拔出刀子來,想劃破別人的脖子,卻不小心劃到了自己脖子上。”
範閒微澀一笑,他雖然尊敬並且信任這位老人,但飯總得自己喫,路總得自己走,雖說入京之後一直與這位監察院院長保持着不見面卻默契的配合,對方爲自己做了許多事情,但如果將來真有什麼事情,導致二人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範閒會選擇首先尊重自己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