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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言冰雲這種人不會誤會什麼,緩緩扯開自己身上的白色衣服,露出精悍勻稱的赤裸身體。範閒挑挑眉頭,想到在京都三處換裝時候自己的感覺,發現對方確實比自己還要冷靜許多。
他從箱子裏取出藥盒,用手指挑了些,然後開始均勻地抹在言冰雲的身上。手指經過之處,全是一片起伏,傷痕之恐怖,實在難以形容。
“我一直以爲你只是個運氣很好的人。”言冰雲冷漠地開口說道:“不過範提司看見下官身上傷口,還能如此鎮定,看來比我想像的要強不少。”
範閒的手指停在言冰雲的左胸下,那處的骨頭明顯是斷後重續的,鼓起了極大的一塊,外面是淺紅色的新生肌膚,看上去十分醜陋:“那是因爲你不瞭解我的成長經歷。”
“我自以爲自己很瞭解。”言冰雲冷漠地看着他的雙眼,“範大人,您從出生到十二歲的人生,我非常瞭解。”
範閒微微偏頭,看着對方,沒有說什麼。
言冰雲也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不想就那個話題繼續下去,過了一會兒後說道:“謝謝大人替下官療傷,不過我想配製傷藥,下官應該比大人更在行一些。稍後請允許下官寫個方子,讓使團的人幫忙去抓幾副藥。”
範閒沒有理他,仍然專心地塗着傷藥,同時輔以自幼學習的治傷手段。
“喫了它。”範閒毫不客氣地塞了顆丸藥到言冰雲的嘴裏,冷冷說道:“說到治傷解毒,這天底下除了費介,還沒有誰敢在我面前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