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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自北方來,授結網之技,部族子民向北俯地,讚美神眷。
又有使者自北方來,授結繩記事之法,部族子民再頌神之恩德。
再有使者自北方來,授文字之事,部族子民大修祭壇,于山壁間描繪巖畫,口頌神廟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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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將頭顱深深地埋進了膝蓋之中,急促的呼吸讓他的後背上下起伏。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終於明白了大部分的事情。自從確認這裏是地球之後,他就一直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爲什麼這個世界上所用的文字,恰好是自己前世就會的文字,爲什麼這個世界上的文字似乎沒有什麼太過繁複的演化過程,倒像是一開始便是這個模樣。
“我有一個問題,爲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沒了,而你……或者說神廟卻還能夠保存下來。”範閒的聲音很沙啞,他此時基本確認,那一次大劫發生的時間,應該是在自己死後,但也不會是死後太久,因爲這間神廟的建築工藝自己有些陌生,但畢竟在科技及文明上,還沒有發展出什麼自己不太明白的東西。
平滑的光鏡上面,依然在上演着部落子民的一幕幕悲歡離合,開拓蠻荒時的熱血犧牲。這些經歷了數十萬年寒冬死寂的遺民們,早已經忘卻了太過遙遠的先古存在,然而畢竟是已經進化過一次的人類,當這個世間的環境已經允許他們相對自由的活動,那種深藏於集體無意識間的智慧,終於得到了爆發。尤其是那位蒙着黑布,來自北方的使者,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降臨部族,帶去神廟的恩澤,更是極快地催化了人類社會文明的進展。
就像是一個開了外掛的遊戲一般,光鏡裏的畫面極其快速地向前進展,人類似乎並沒有再花上幾十萬年的時間,才發展到如今的模樣,只是從很多年前起,那位蒙着黑布的使者,便再也沒有出現在人世間了,承擔起這個任務的,則是那些行走在世間的使者,以及那些使者所教授的天脈者。
當範閒發問的時候,光鏡的畫面正好停在一處孤峯之上,無數的百姓狂熱而奮勇當先地在山體上挖掘着石階,然後將石料以及木材運送至山巔,要在那裏修建一座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