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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中的太監宮女,滿臉緊張地退在遠遠的地方,皇帝的身邊只有姚太監一人,顯得是那樣的孤單。
皇帝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輕輕地咳了幾聲,從姚太監的手裏接過潔白的絲絹,擦拭了一下脣角,冷漠說道:“如果安之再不出手,這事情就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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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裏的氣氛異常緊張嚴肅,全無一絲生動活潑,自然相當無趣。此時的範閒,便在太極殿長廊盡頭的幾名太監之中,心情異常沉重複雜地注視着遠處那個中年男人,或者現在應該說是……老人。
昨天子夜剛過,在漆黑夜色的掩護下,範閒一個人來到了皇宮。這一次他沒有試圖再像那一年殿前詩會後那般,學壁虎爬進宮裏去,因爲如今的京都,因爲北方如火如荼的戰事,更因爲他的歸來,防衛力量被提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層級,再想逾牆而入,已經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於是範閒動用了自己在這個天下埋得最深的那枚棋子,這枚棋子除了他之外,便只有王啓年知道,鄧子越也只是隱隱瞭解過一些,那就是洪竹。
如今的洪竹已經回到了御書房,重新得寵,在這位宮中紅人的暗中梳導幫助下,範閒看似輕鬆,實則極爲兇險地經由浣衣坊方向潛入了皇宮。
範閒沒有想過如果洪竹將自己賣了,那會是怎樣的後果,他的第二次人生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不敢失去的?
潛入皇宮之後,範閒便知道了妹妹再一次被接進皇宮的消息,他馬上明白了陛下的想法,看來到了今日你死我活的這一刻,這位坐在龍椅上的男子,終於撕下了一切虛僞的面具,準備直接用若若的性命來威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