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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便安心了。陳長文與你這摯友實在難捨,唯恐你前往江南江夏……":"江夏之主秦陛與天下士族爲敵,此非……智才兄若無他想,切莫聽信郭嘉那小子之言,此路恐難以回返……"
"哈!長文勿憂,孝那少年太過天真,或許已被秦曄的言語迷惑。我已步入壯年,豈能如孝奉孝般輕易被理想的泡沫迷惑?大漢乃漢家之基,亦爲士族之領,我戲忠與戲智才皆洞悉此理。"
"善哉,智才既已明察,長文便不打擾你靜養,先行離去。"
"長文兄慢行,我這身寒疾不宜起身相送……"戲忠臉上掛着溫和的客套,直至陳長文身影消失,他面色驟變。
"嘿嘿!陳羣,陳長文……你身爲世家子,怎懂我這寒門文士之苦。我本有意引薦你我同投曹兗州,但孝的來信加之南方將至,似乎動搖了我的決心。此生,或許我的命運已與秦徵的軍營綁定……"言者乃戲忠,曹操首位謀士——戲智才,出自貧寒。
出身微寒,內心自然承載諸多不公與辛酸,這便是……古代寒門志士心中的不平,欲翻身求正義。古時雖無明確的階級觀念,但士族對平民的壓迫卻屢見不鮮,寒門久被壓抑,必生反叛之心。否則,何來起義之舉?戲智才深知士族之害,對陳羣的來訪心存戒備。陳羣在未來同樣聲名顯赫,與戲智才相知,此番前來說服投曹,且暗中佈下棋局,意圖對戲智纔不利。雖未親眼見到殺手,智才心中已然明瞭,唯有表面上敷衍周旋。若秦曄在此,定會震驚不已。陳羣不該是在徐州爲官,待徐州戰敗後再歸曹麾下嗎?爲何提前?是否因歷史軌跡偏移,或是秦曄的到來引發了蝴蝶效應?
"正和,你這小子眼裏還有無尊卑?我是你的叔父,怎能對我直呼其名……"正和被侄子荒攸的無禮惹得不悅,但兩人年歲相近,自小玩鬧長大,習慣了互相打趣,正和內心實則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