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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望着頂棚,思緒有點兒亂。
一會兒想到神遊冥界所發生的事情,一會兒想起水溶望過來的眸光。
一會兒,又忽而想到了那雙手掌碰到自己頭頂的觸感。
恍惚間,似乎及其享受那令人安心的一幕,又或許是習慣。
只是這種習慣的來源,他卻想不起來。
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索性乾脆起了身。
從枕下取了那本之前一直攥在手裏的書冊,而後翻閱起來。
水溶挑簾子進來的時候,蠟炬成灰,一片昏暗。
林昭歪靠在牀榻角落,不知何時已經睡去。
手裏鬆散地捏着手冊一角,想來,已是翻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