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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個正常人,就如同有人天生六指一般,六指生於形,而他不同,只是形於內而已。
聞敘再次獨自坐在了老秀才的墓碑前,天地無言,他亦無言。
許久,他才靜靜地開口,說自己的身世,說朝中的變化,說他跟新帝要了一座香火廟,又說……自己未曾說出口的歉意。
細細一想,他對老秀才是有歉意的,對方真心待他,最後連對功名的執着都放下了,卻依舊沒感化他這塊頑石,聞敘說着說着,眼眶漸漸潮溼起來。
原來,他還是會哭的。
在京中時,那麼多人替他委屈、替他生氣、替他伸張正義,聞敘的眼睛都沒有任何的酸澀,可如今,僅僅只是想起來,他居然忍不住哭了。
“父親……”
聞敘靠在墓碑上,他記不得老秀才的臉,卻記得臨死之前,對方乾枯垂死的病體,到如今他才真正地意識到:“別再擔心我了,我現在過得很好,雖然沒有考上狀元,但有了師尊、師門,也有了交付性命的友人,我……您會原諒我嗎?”
回答聞敘的,是山崗上肅然的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