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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簡單……”曹殊雋意味深長地看了曹姝璃一眼,搖頭晃腦地說道,“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男兒若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先帝的這首勸學詩,害苦了天下多少讀書人,也害苦了我。夏郎君,若是你能勸說爹爹不逼我參加進士考試,錢引我自當雙手奉上。”
“這……”夏祥倒吸一口涼氣,曹殊雋爲他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大夏重文輕武是自太祖立朝以來定下的規矩,時至今日,已然蔚然成風,莫說曹家是大戶人家,便是小門小戶,但凡能夠讀得起書,誰不想考中進士謀求一個出身?
“我的志向是當一個遺世而獨立的散人,放蕩灑脫在世俗之中,不被世間的規矩束縛了手腳,不被世俗之事約束了逍遙,就像當年的李太白,一個人‘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是何等的自在何等的瀟灑。”曹殊雋頭呈四十五度角朝天空仰望,一臉無限嚮往之意,可惜他身在屋內,只能看到房頂卻看不到天空。
況且現在又是晚上,即使看到天空,也是夜空。
夏祥背起雙手,也學曹殊雋的樣子頭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屋頂,喟嘆一聲:“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又淡然一笑,“曹三郎,李太白有‘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狂放,也有‘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失落,更有行路難的感嘆,想要放蕩灑脫,哪有那麼容易?”
“你的意思是,你做不到勸說爹爹不逼我參加進士考試了?”曹殊雋微有失落,一甩袖子,面露不悅之色,“不早說,害得我白白浪費時間。”
說實話,他想請夏祥出面說服爹爹,並非看重夏祥的才學,何況他也不知夏祥到底是不學無術之人還是博學多才之輩,是因夏祥救他一命,夏祥出面懇求,爹爹必定無法回絕,畢竟救命之恩恩重如山,爹爹又最是遵循孔孟之道,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誰知夏祥也是深受儒家思想毒害,並不想爲他出面,不由他不大爲失望。
曹殊雋太清楚如夏祥一般的讀書人,儒家思想深入骨子之中,是爲人處世的行爲準則和安身立命之本,即使被殺,也不會違背聖人言教。
“誰說我做不到?”夏祥自得地笑了,“在沒有見到令尊之前,若說能做到,是爲大話。若說不能做到,也是對自己的不自信和沒有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