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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怪了,小人一路上也不敢多問,嚴孫怎麼說小人就怎麼聽。付科既不讓嚴孫賠錢,也不讓嚴孫保證以後不再和朱一姐來往,而是讓嚴孫以後勾搭董現的娘子董李氏。付科還保證提供一切便利,意思是要錢給錢要人出人要力有力。小人當時就差點驚掉了大牙,世間還有這等好事?睡了別人女人,別人不但不怪罪,還爲你出主意讓你再去睡另外的女人,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人。”吳老四幾乎要喜形於色了,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後來一路上相安無事,白天一起趕路,晚上各自睡覺,嚴孫也老實了許多,也不偷偷摸摸去朱一姐的房間了。付科還問小人,想不想睡朱一姐,小人哪裏敢有這個念頭,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朱一姐是說書先生,應該是賣藝不賣身的藝妓,之所以委身於嚴孫,怕是也是受付科逼迫。夏祥隱隱有一種感覺,在吳老四的敘述中,正一步步接近事情背後的隱情!毫無疑問,付科在算計嚴孫。
“到了祁州,小人買藥材,付科和朱一姐閒逛,嚴孫倒是很仔細地問東問西,瞭解行情。嚴孫對藥材不是很懂,卻很懂怎麼經營。他算了一筆賬,從祁州進一批菊花、山藥和沙蔘,運到泉州的話,獲利可達三五倍之多。若是再遠渡南洋到南海諸國,獲利更是高達十數倍。嚴孫算賬的時候,神采飛揚,一看就是精明的生意人。小人就想不明白了,如此精明的一個人,怎會被付科坑了?怪不得古人都說紅顏禍水,有多少英雄豪傑一世英名,最終栽在了女人身上。”
吳老四感慨幾句,偷眼去看夏祥幾人,見幾人並無不悅之色,才暗中舒了一口氣:“去的時候,我們一行四人僱的是一輛驢車。回來的時候,嚴孫特意僱了兩輛馬車,車費、住店費用、飯費,等等,一應費用,全由嚴孫支付。嚴孫出手大方,又喜好排場,一路上安排得服服帖帖,舒坦得很,讓小人都不想回真定了。到了市樂,付科又特意留小人多住了一天,喫喝玩樂,轉遍了市樂的每一處好地方,簡直就跟神仙一樣。”
馬展國終於被吳老四逗樂了,笑道:“吳老四,你也不想想付科和你素昧平生,陪你去了一趟祁州,除了捉姦嚴孫之外,並無正事,他爲何要好喫好喝好招待你?”
“馬縣尉到底是比小人聰明多了,小人當時哪裏會想這麼多?還以爲小人真有人格魅力,或是小人長得還真有幾分英武之氣……”
丁可用忍住笑,踢了吳老四一腳:“就你還長得英武?不過也別說,還真像一隻鸚鵡。”
“丁捕頭說是鸚鵡就是鸚鵡。”吳老四抓耳撓腮地嘿嘿一笑,“第二天一早,小人要回真定,誰想付科一早過來,說要和我一路同行,他也要去真定辦事,而且他還不是一個人,還有兩人隨行,其中一人是嚴孫,另一個竟是市樂無人不知的富商董現董員外。”
吳老四微有幾分激動:“小人原以爲董員外身爲富甲一方的鉅商,必定盛氣凌人,不想他非但十分年輕,還爲人謙和,說話輕聲細語,還一再讓小人稱呼他爲董大,千萬不要稱他爲董員外,倒讓小人受寵若驚。不過想起付科讓嚴孫去勾引董李氏,小人就覺得對不住董現,有心向董現透露一二,卻總是被付科陰沉的目光和嚴孫暗示的目光嚇得不敢多說一句話。”
“董現爲何要來真定?”原來背後還有這麼多事情,如果不是夏縣尊今天再次提審吳老四,說不定這些事情就被掩蓋了,馬展國現在愈發肯定付科的背後必定有人指使,以付科的爲人,想要謀害董現,絕不會如此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