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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象大驚失色,忙向鄭善行禮。鄭善比他品軼高上一級,職權也大了不少,提刑官不但掌管刑獄公事,還有監督地方官員之責。
夏祥也嚇了一跳,忙向鄭善行禮。沒想到數日來一直跟隨在他身邊如同隨從的鄭相安,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鄭提刑。
不過夏祥喫驚歸喫驚,卻並沒有大驚失色,之前他早就有所懷疑鄭相安的身份,因爲鄭相安說是鄭善的隨從,舉止談吐卻並無下人的唯唯諾諾,反倒落落大方,很有氣度。只是雖有所懷疑,卻不敢真想鄭相安就是鄭善本人。
萬萬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鄭提刑竟真有如此童心,假冒了鄭相安微服私訪,將真定局勢摸得一清二楚。
鄭提刑要複審付科一案,崔象再也沒有理由拒絕,只好同意。從府衙出來時,夏祥不敢託大,和鄭好一左一右跟在鄭善身後,手拿案宗,惹得路人頻頻觀望,不明白爲何堂堂的夏縣尊要跟隨在一名隨從身後,還如此恭敬?
按照規制,鄭善身爲提刑官,到一地辦案查案,應該在當地最高衙門之中辦公。不過鄭善既然做出了假冒隨從之事,可見也並非是一個循規蹈矩之人,他偏要在縣衙辦公,不留在府衙,崔象也拿他沒有辦法,夏祥自然是歡迎了。
鄭善來到真定之後,數日來一直住在縣衙,也習慣了縣衙的環境。今日他在書房之中翻閱了案宗,再回想起幾日來在真定的所見所聞,心中愈加斷定,付科一案除了會牽連到市樂縣丞田慶之外,還會波及到市樂知縣裴碩章以及真定知府崔象。
鄭善手指輕敲案宗,微皺眉頭,嘆息一聲:“蘆葉滿汀洲,寒沙帶淺流。二十年重過南樓。柳下系船猶未穩,能幾日,又中秋。黃鶴斷磯頭,故人曾到否?舊江山渾是新愁。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夏祥笑道:“鄭提刑爲何又突發懷舊的感慨?”
“本官是想起了一段往事……”鄭善起身,推門出去,夏祥和鄭好、曹殊雋跟在後面,幾人朝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