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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簫塵指尖翻飛,樂章如同繁星墜雨,灑滿了年輕的靈動和無盡的生命之力,歡聲笑語間,隱含微妙的憂慮與暗流。這僅是一支序曲,便已讓衆人側目,聽衆紛紛浮起預料之中的笑容。不少人都是上次簫塵演奏過的見證者,《卡農》的恬淡,《鍾》的輝煌,如今《蒼涼》僅以序幕,便透露其不遜於往日之作的華美韻律。
主調出現,旋律立顯豁朗,而急驟的彈鍵卻預示着心緒的起伏不定。間奏以堅定的宣言般語調展示了真正的堅韌與決絕,引人心潮翻湧。
此時聽衆也領悟,這首迴旋變奏曲快如飛箭,屬於小調的二拍子。雖說此類曲風衆人並不陌生,然從未設想過有人能詮釋出如此堅毅自在之情愫,尤其是簫塵以琴訴說的情緒,令人讚歎不已。若非眼見簫塵那青澀的臉龐,彷彿他已是歷經滄桑的老者。
《蒼涼》,於簫塵的世界,名爲《貝多芬:悲愴第三篇章》,取自貝多芬第八號鋼琴奏鳴曲。這是一部人盡皆知的名作,但世人所聞的多爲《貝多芬病毒》,嚴格說來,其演奏雖與《悲愴》相似,技法卻更加複雜異端。
當然,此處的異端特指樂譜,錯綜複雜的音符幾乎阻絕了人力彈奏的可能性,唯有計算機方可演奏得出。然而簫塵演奏的並非病毒,而是原汁原味的第三版樂譜。
一曲既畢,如雷掌聲自然地轟響全場。簫塵起身,微微低頭,向觀衆致意。接着,他將眼神投向裁判席,此刻他只需要等評分揭曉,然後安然歸去,準備明日的決賽。
當分數組列於衆目之下,簫塵面色鐵青。
9.8分被排除,最低分卻是令人瞠目的8.8分!儘管也剔除了最低分,但剩餘的三位裁判中有兩位給出9.8分和9.7分,已是極高評價,然而最後一人的9.1分卻如扎眼的刺芒。
“簫塵最終得分:2.6分!並列第三。”主持人的震驚難以掩飾,因爲他宣佈的分數與艾爾不相上下。
評判席上一時譁然,三人矚目着那位給了最低分及倒數第二低分的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