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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寶寅挪開目光,月光透過拱形彩色玻璃窗,水一樣罩在他單薄的上半身,把身軀搖晃得迷離而神祕。
他動也不動,只剩略微沙啞單薄的聲音輕輕地回答。
“阿蓮,我當初是爲什麼離開,現在就是爲什麼回來。”
沈寶寅的神情好平靜,米荷的眼睛卻溼潤了,睫毛快速顫抖了兩下。她一直很少置喙沈寶寅的決定,因爲知道沈寶寅非常固執,也知道她的看法對沈寶寅不重要。
這是第一次,她忍不住想要插嘴,因爲沈寶寅要走的路好難,她心裏太擔憂再也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阿寅,你家裏的恩怨早過去好多年,其實你可不可以裝作不知道呢?像你這樣出身的家庭,好多子女都會有你這樣的經歷,沒有誰會把瘡疤挑破來和當家人作對,太不識相。”
沈寶寅有點驚訝,因爲米荷很膽小的,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及這樁事。
見他沉默,而不是嚴厲阻止,米荷受到鼓勵,繼續道:“我以前聽說,南君絲織的朱麟當年被小媽養在雜物房好幾年,親媽回國發現這件事,把他小媽和親爸告到法庭,報紙連續報道一個月,整個香港都看笑話。可是你看等他長大,現在已經做朱家的主,上次我在尖沙咀品酒會遇見他,他和他爸爸還有小媽笑盈盈講話,三個人看上去不知道多麼和平,不知道的人誰看得出來朱家曾經鬧得那麼難看。你看,其實他同你一樣,從小受很大委屈,心裏好多怨憤不平,但大家都在粉飾太平,因爲家業太大,既然有共同利益,這張臉就一定不能撕破。”
“我和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