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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幅半身的人物速寫肖像。
畫上的男人輪廓不清,短髮凌亂,一件黑色薄衫,放鬆愜意盤坐地上,右手肘支在膝上以手背拄着下巴,身體細節全無,寥寥幾筆罷了,只一雙眼惟妙惟肖,一看便是用心勾勒。
長而內勾的眼裂,淡色漠然的眼珠,眼尾的線條微微下垂,幾乎同睫毛連成一線,是雙笑眼,目光專注,似乎不遠處有某人令他歡欣愉悅。
世上沒人會錯認自己的臉。
豐霆此生少有那麼狼狽時刻,更是記憶猶新,那是悉尼,東區小小別墅內,他在高熱的沈寶寅牀邊服侍,盛夏出一身汗,從衣櫃借沈寶寅一件棉布舊衣穿。袖子挽起來,露出健壯雙臂,被沈寶寅笑諷神似下水管道工人,問他月薪幾何,可養得起妻兒老小,出工是否要收小費,假如多給點費用可不可以提供額外服務。
他倚坐在牀邊矮几旁,也不氣惱,單只是無奈地微笑,注視着慢慢恢復神采的沈寶寅,說:“如果沈先生請我,倒貼也可以。”
“——叮”電梯到。
豐霆緩緩把畫小心翼翼放回文件夾,直到走進電梯,轎廂開始下行,他的心臟依舊跳如擂鼓,這一刻,他寧願相信,不是隻有他認爲澳洲那個寧靜下午值得永遠銘記。
【作者有話說】
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