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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倒並不昂貴,重在特殊,一九七六年,法國的日照時間乃前後十年最充足一年,這年的葡萄甜而美,莊園總共運回十瓶,因運輸飛機遭遇氣流,抵達本埠時只有一瓶未碎,就是沈寶寅此刻打開的這瓶。
從豐姍手中完整拿回全部股份時他都未曾慶祝,今天爲了哄豐霆,真是什麼也捨得拿出來獻出去。
夜裏十點鐘,豐霆沒有來,沈寶寅心裏頭開始有些焦躁,躺在牀上眼皮打架的時候,忍不住埋怨自己爲什麼要豐霆交出鑰匙,多嘴爭那句做什麼,不僅沒有羞辱到豐霆,反而把自己氣到吐血,要是豐霆還留着鑰匙,他哪裏還要瞪着眼睛不敢睡,說不定一覺醒來就看到豐霆穿着圍裙爲他下廚,還能有口熱飯喫!
滿腹牢騷的,他忍氣吞聲又多撐了兩個鐘頭,直到十二點鐘,門口也未傳來動靜。
沈寶寅的頭逐漸從牀頭的絲絨靠背歪到枕頭上,他的表情安靜,幾乎就是睡着了,突然,他咽喉裏有點刺癢,忍不住咳嗽起來,一咳就是驚天動地,差點連心肺也嘔出來,這下他是徹底醒了。
他坐起來,拿過牀頭櫃上時鐘看,這個點,豐霆不會來了。
一瞬間,他從心裏泛起一股難以忍受的不耐煩,豐霆最近手頭的工作全部擱置,最多的就是空閒時間,這麼晚還沒過來,那就是故意晾着他。
他忍不住有點生氣,片刻後,心底又慢慢浮上來一陣慌張不安。
他覺得他在法庭上的舉動一定足夠觸動豐霆,但想起豐霆那日掐住他脖子時痛恨的目光,又不敢太確定豐霆到底是如何想,今日的感動,是否能彌補那天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