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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他軟禁的這些日子裏,豐霆始終保持了絕對的緘默,除非必要,否則一整天都不會同他講一個字。
一開始沈寶寅還可以就他的非暴力不合作高高在上地點評幾句:“你以前就是話太多,喜歡教育我,其實我最不喜歡就是你這點。現在好啦 ,不講話就不講話,一個家裏本來也只需一個人來做主。”
可是後來,次次都得不到回應,沈寶寅又開始感到害怕,因爲他越來越覺得豐霆很陌生,越來越覺得這個家裏窒息得像個巨大的墳場。
可是他只能承受這種寂寞。因爲假如放走豐霆,他知道自己會比此刻更寂寞,飲鴆止渴也莫過於此了。
忍住了那股心酸,當時他繼續道:“從今天起,夜裏好好休息,超過十二點如果你還不睡覺,我就把家裏的電路全部掐斷。”
大概是被他威脅的語氣激怒,豐霆終於肯看他,面無表情地問:“我睡着了,又方便你把我綁起來?”
沈寶寅叫他這句話刺得內心又驚又痛,他沒想到豐霆不睡覺,居然是在防範自己。
他感到了一種巨大的羞恥,從那天起,爲了叫豐霆睡個好覺,他乾脆搬離了豐霆的房間,還把鑰匙都交給豐霆,講:“晚上如果不放心,可以把門反鎖,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半夜撬門。”
豐霆什麼也沒講,拿了鑰匙回去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