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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裏有些涼的腳塞進被子裏捂熱。
這是一個十足有安全感的姿勢,沈寶寅非常聽話地任他擺弄,兩隻手不再攥着他的衣袖,而是交叉掛在他的脖子上,像個怕生的孩子,整張臉也都牢牢地埋在他的頸窩裏,鼻子眼睛紅成一團,頭髮亂糟糟地繼續默默流眼淚。
豐霆時不時伸手替他把頭髮撥到耳後,抬手擦拭淚眼,或者把水端過來喂他喝上幾口,等到沈寶寅哭得差不多,呼吸逐漸變得平穩,他才抬手,摸了摸沈寶寅圓潤的後腦勺,平靜開口:“阿寅,現在我們再來講一講,你是怎麼想到要況爭替我頂罪?你真是長大了,計劃得那麼好,把我都瞞了過去。”
沈寶寅哭得有些頭疼,尚在病中,這場哭泣又耗費太多力氣,原本有些昏昏欲睡,幾乎就要在豐霆火熱安寧的懷抱裏幸福地睡着了,豐霆的這句話,卻像是晴天霹靂,徹底把他震醒。
他慢慢地抬起臉,面色慘白,簡直比遭受到最殘酷的刑罰還要恐懼。
豐霆的目光洞悉而柔和,他卻還想要垂死掙扎,慌張而極力掩飾地辯解:“什麼替罪,你在講什麼,我聽不懂。”
豐霆摸了摸他的耳垂,溫柔提醒:“我昨日下午見了況爭,他什麼都同我講了。他拿我威脅你,要你娶米荷,作爲交換,他替我擔下殺人罪名。”完了。全完了。
沈寶寅神情呆滯,明明涉及罪行的是豐霆,他的臉色卻有種死期將至的衰敗,同豐霆的鎮定比起來,他纔像那個畏罪潛逃的。
他就說,今天怎麼福星罩頂,豐霆居然回心轉意會來向他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