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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就像再說:好啦,沈抱山,你別生氣啦。看在最後一面的份上,你別總對我擺臭臉啦。
他一笑,我就往頂上瞪天花板。
淚珠子還是嘩啦嘩啦往地下滾。
醫生說他內臟摔壞了,沒救了。也就這幾天了。
我低眼看回去,李遲舒笑得更討好了。
他笑了大概有一會兒吧,我臉色沒那麼差了,看見他說了幾個字兒。
其實李遲舒早就說不出話了,能說我也聽不見,但我懂點脣語。
我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學脣語的,大概是他第二次自殺未遂那會兒。有天莫名其妙就在網上搜課程了。
從第一次查資料,搜網課,做完功課,選了個口碑最好的班準備付錢的時候大夢初醒,驚慌失措地把頁面關掉,到最後認認真真挑課,一絲不苟學起來,也就那麼幾天。
我那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學,後來想想,應該是在身體裏某根比我大腦所意識到的更愛李遲舒的神經驅動下完成的這個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