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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兩天我和李遲舒偶爾交換做飯,因爲多了條小狗,他開始願意把一部分額外的學習時間分出來陪土豆——即便他本身對學習的狀態就是過度緊張的,少了這些時間對他的成績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但這畢竟是連我都沒有得到過多少的殊榮。
衣不如新,人不如狗。
儘管如此,李遲舒在臨近收假的兩天還是表現出難以掩蓋的失落,我在他睡着的夜裏對着他抓耳撓腮半宿也沒參悟緣由,唯一的可能是他不太想離開這個地方——
我有一種很敏銳的直覺,又或者這直覺根本來自我這些年對他本性的瞭解,我想李遲舒打心眼裏認爲,我和他的交集會隨着小長假的收尾而徹底結束。
在他看來,我這些天對他的親密不過是出於拜託他陪我下鄉居住做出的補償,並非出自我的本心。
他不相信與他雲泥兩端的沈抱山對他會有非比尋常的感情。
六號傍晚,他又坐在那堵矮牆上,土地和草木的氣息混在晚風裏,把他過分寬大的T恤吹得像面旗幟,李遲舒一言不發地望着屋頂的緋色晚霞發呆:興許是在思考尋常的補償裏怎麼會穿插進一個冰淇淋口味的吻,又興許在思考普通同學之間是否能那樣恰如其分般地給彼此吹頭擁抱,再興許他在困惑那個清晨,我從身後抱着他時那句睡夢間的呢喃,怎麼會如此順口自然。
我讓李遲舒本就沒怎麼得到過休息的大腦更忙碌了。
我喂完土豆從後院走出來,習慣性地把手插在褲兜裏,倚靠着陳舊的木門衝他喊:“李遲舒。”
他遲鈍而茫然地把目光下移,穿過壩子凝聚到我臉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