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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遲舒盯了我好久,用那種總是遲鈍但又帶着些許敏銳的洞察眼神,這是那種對誰都帶着敬而遠之的將就、總害怕觸及別人怒區的小孩即將道歉的無措神情。
李遲舒說他年少時與別人打得最多的交道就是將就,各種大小事上的將就:將就在接水時順便幫同桌去更遠的辦公室交作業,將就在路過講臺的那一刻被同學要求幫忙擦黑板,將就在打零工的假期裏替遲到早退的同伴攬下本不屬於他的工作。
一窮二白的少年時代裏,從未享受過足夠物資與毫無條件的愛意並且對此深深自知的他生不出半點得罪旁人的底氣。
終於,他動了動嘴,要準備道歉了:“對……”
我搶先他一步:“問我。”
他愣了愣,說:“問你什麼?”
“問我爲什麼沒來。”
他似乎覺得不必如此,但在我擺明了不許他沉默的注視下還是聽話照做,只又把眼睛瞥了下去,聲音小得等於沒問:“……你爲什麼沒來?”
“我去給你買花了。”身後洶湧人潮疏散少許,我稍微站直了些,“你最喜歡的梔子花。”
李遲舒不明所以:“我……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