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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抱山,別買了。”他在我耳邊提醒了幾次,“喫不完,很浪費。”
“不浪費。”我領着他找到那個擂臺,把他安排在靠擂臺的一列小桌子旁邊,“坐好啊,待會兒就給掙回來。”
他坐在背靠報刊欄的小長凳上,我則排隊去參加那個歌唱擂臺賽。
擂臺上頭歌聲從我們進場就沒停過,源源不斷有人上去參賽,圍繞臺子裏三層外三層的人把整個賽場包得水泄不通,我在報名處整完手續到一邊坐着排隊上場,視線落到李遲舒那兒卻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
他大大小小的喫食全都放在凳子前的小桌上,人卻背對桌子站得筆直,盯着報刊欄紋絲不動——那樣的站姿甚至不能說是筆直,而是僵硬,十分不自然的僵硬。
我是個對李遲舒的背影很有話語權的人,畢竟上輩子他留給我最多的就是背影。當他拒絕與所有外部世界溝通交流時,他就會趁人不注意躲到最黑暗的地方,大多數時候是他永遠不願意開燈的房間裏,一個人蜷臥在牀上,明知道我就站在門口守着他看着他,他也依舊沒有一絲轉過來面對光亮的力氣。
我早把他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裏所有時刻的背影研究透了,他盯着漆黑的房間時在想什麼,佇立在落地窗前俯瞰腳下車水馬龍時又在思索什麼。
他堅持用沉默抵抗着外界所有的觸摸,我就樂此不疲地學着去解鎖他的沉默。
而此時直覺在告訴我,李遲舒的情緒在遭受着一些不對勁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