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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不暖和貼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把粘紙那面撕開,示意他卷衣服,“來。”
他猶豫了一下才低頭緩緩把衣角一層層撩起來。
我這才知道他爲什麼遲遲不願意撩開自己的衣服。
李遲舒抵抗冬天的方式非常粗暴,就是把能想到的禦寒衣物全往身上套:冬季校服裏是一件縮水起球的套頭毛衣,因爲穿了很多年,被洗得早就變了形,線孔大大小小分佈不均;毛衣裏還有一件針織馬甲,最下面的紐扣已經掉了,露出再裏一層的軍綠色面料——是夏天時李遲舒穿着當睡衣的爸爸的衣服,後來睡衣被我給他的另一件取代,於是這件被他充當了冬天的內衫。
最後一層是夏季校服,李遲舒撩開重重疊疊的衣裳,認真等待着我往他的夏季校服貼上一張暖寶寶。
他神色沒有任何異常,想來不太願意撩開衣服只是覺得繁瑣,我自然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勁。只是低頭拿起第二片暖寶寶時差點沒有拿穩,幾次都撕不開背後的粘紙。
是了,我短時間之內把這個人照顧得還不錯,他每天用那樣很有光彩的眼神看着我,讓我險些忘了他是從七歲起就沒有人再教過他穿衣喫飯的李遲舒。
“好啦,”我吸了吸鼻子,“轉過去,再貼一張。”
暖寶寶貼好,李遲舒放下衣服,垂頭看看肚子,又扭過去看看後背,嘀咕說:“沒什麼感覺呢。”
“等會兒嘛。”我轉過去拿出袋子裏的羽絨服再站起來抖了抖,“把衣服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