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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世界上最聽話的人,我給他的一切不論好壞,他的誇讚永遠不絕於口。
在李遲舒眼裏,沒有沈抱山做不好的飯菜、挑不好的電影和剪失敗的頭髮。
我記得我第一次給他理髮前已經私下偷偷毀了很多頂用來練手的假髮,等到和他約好要在家給他剪頭髮那天,我臨時又拿自己練了練,結果一不小心剪出兩個大缺口。蔣馳聽說這事兒笑了我整整半個小時:“你見過哪個理髮師自己給自己剪頭髮的?”
醫人者不自醫,渡人者不自渡。我對着鏡子生了半天悶氣,最後一口氣把自己推成了板寸。
然後在七月份的夏天戴上了一頂毛線帽。
李遲舒坐在客廳等我動手,目光幾度流連到我的帽子上都欲言又止。
我想他是猜到了那頂帽子下藏了被我親手禍害得亂七八糟的頭髮和那點要面子的自尊心,所以全程沒有要求我摘下,在晚上我提出去次臥睡覺時也沒有拆穿我的想法。
當晚深夜,我聽見房門打開,李遲舒光着腳走進房裏,悄悄鑽進被子,從背後抱住我。
我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氣息,隨即從睡夢中睜眼,翻身窩進他懷裏。